水浒传文言文

1.《水浒传》原著(文言文)是什么?

《水浒传》 第一回 张天师祈禳瘟疫 洪太尉误走妖魔 话说大宋仁宗天子在位,嘉佑三年三月三日五更三点,天子驾坐紫宸殿,受百 官朝贺。

但见:祥云迷凤阁,瑞气罩龙楼。含烟御柳拂旌旗,带露宫花迎剑戟。

天香影里,玉 簪朱履聚丹墀;仙乐声中,绣袄锦衣扶御驾。珍珠帘卷,黄金殿上现金轝,凤羽扇 开,白玉阶前停宝辇。

隐隐净鞭三下响,层层文武两班齐。当有殿头官喝道:“有事出班早奏,无事卷帘退朝。”

只见班部丛中,宰相赵 哲、参政文彦博出班奏曰:“目今京师瘟疫盛行,伤损军民甚多。伏望陛下释罪宽 恩,省刑薄税,祈禳天灾,救济万民。”

天子听奏,急敕翰林院随即草诏,一面降 赦天下罪囚,应有民间税赋,悉皆赦免;一面命在京宫观寺院,修设好事禳灾。不 料其年瘟疫转盛,仁宗天子闻知,龙体不安,复会百官计议。

向那班部中,有一大 臣,越班启奏。天子看时,乃是参知政事范仲淹,拜罢起居,奏曰:“目今天灾盛 行,军民涂炭,日夕不能聊生。

以臣愚意,要禳此灾,可宣嗣汉天师星夜临朝,就 京师禁院,修设三千六百分罗天大醮,奏闻上帝,可以禳保民间瘟疫。”仁宗天子 准奏,急令翰林学士草诏一道,天子御笔亲书,并降御香一炷,钦差内外提点殿前 太尉洪信为天使,前往江西信州龙虎山,宣请嗣汉天师张真人星夜来朝,祈禳瘟疫。

就金殿上焚起御香,亲将丹诏付与洪太尉,即便登程前去。洪信领了圣敕,辞别天子,背了诏书,盛了御香,带了数十人,上了铺马,一 行部队,离了东京,取路径投信州贵溪县来。

但见:遥山叠翠,远水澄清。奇花绽锦绣铺林,嫩柳舞金丝拂地。

风和日暖,时过野 店山村;路直沙平,夜宿邮亭驿馆。罗衣荡漾红尘内,骏马驰驱紫陌中。

且说太尉洪信赍擎御诏,一行人从,上了路途,不止一日,来到江西信州。大 小官员,出郭迎接。

随即差人报知龙虎山上清宫住持道众,准备接诏。次日,众位 官同送太尉到于龙虎山下,只见上清宫许多道众,鸣钟击鼓,香花灯烛,幢幡宝盖,一派仙乐,都下山来迎接丹诏,直至上清宫前下马。

太尉看那宫殿时,端的是好座 上清宫!但见:青松屈曲,翠柏阴森。门悬敕额金书,户列灵符玉篆。

虚皇坛畔,依稀垂柳名 花;炼药炉边,掩映苍松老桧。左壁厢天丁力士,参随着太乙真君;右势下玉女金 童,簇捧定紫微大帝。

披发仗剑,北方真武踏龟蛇;趿履顶冠,南极老人伏龙虎。前排二十八宿星君,后列三十二帝天子。

阶砌下流水潺?。墙院后好山环绕。

鹤生 丹顶,龟长绿毛。树梢头献果苍猿,莎草内衔芝白鹿。

三清殿上,击金钟道士步虚;四圣堂前,敲玉罄真人礼斗。献香台砌,彩霞光射碧琉璃;召将瑶坛,赤日影摇红 玛瑙。

早来门外祥云现,疑是天师送老君。” 当下上自住持真人,下及道童侍从,前迎后引,接至三清殿上,请将诏书居中 供养着。

洪太尉便问监宫真人道:“天师今在何处?”住持真人向前禀道:“好教 太尉得知:这代祖师,号曰虚靖天师,性好清高,倦于迎送,自向龙虎山顶,结一 茅庵,修真养性。因此不住本宫。”

太尉道:“目今天子宣诏,如何得见?”真人 答道:“容禀:诏敕权供在殿上,贫道等亦不敢开读。且请太尉到方丈献茶,再烦 计议。”

当时将丹诏供养在三清殿上,与众官都到方丈。太尉居中坐下,执事人等 献茶,就进斋供,水陆俱备。

斋罢,太尉再问真人道:“既然天师在山顶庵中,何 不着人请将下来相见,开宣丹诏。”真人禀道:“这代祖师,虽在山顶,其实道行 非常,能驾雾兴云,踪迹不定。

贫道等如常亦难得见,怎生教人请得下来?”太尉 道:“似此如何得见?目今京师瘟疫盛行,今上天子特遣下官赍捧御书丹诏,亲奉 龙香,来请天师,要做三千六百分罗天大醮,以禳天灾,救济万民。似此怎生奈何?” 真人禀道:“天子要救万民,只除是太尉办一点志诚心,斋戒沐浴,更换布衣,休 带从人,自背诏书,焚烧御香,步行上山礼拜,叩请天师,方许得见。

如若心不志 诚,空走一遭,亦难得见。”太尉听说,便道:“俺从京师食素到此,如何心不志 诚。

既然恁地,依着你说,明日绝早上山。

2.水浒传第一回的文言文和白话文

话说故宋,哲宗皇帝在时,其时去仁宗天子已远,东京,开封府,汴梁,宣武军便有 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,姓高,排行第二,自小不成家业,只好刺枪使棒,最是得好脚气 球。

京师人口顺,不叫高二,却都叫他做高球。 绑来发迹,便将气球那字去了“毛傍”,添作“立人”,改作姓高,名俅。

这人吹弹歌舞,刺枪使棒,相扑顽耍,亦胡乱学诗书词赋;若论仁义礼智,信行忠 良,却是不会,只在东京城里城外帮闲。 因帮了一个生铁王员外儿子使钱,每日三瓦两舍,风花雪月,被他父亲在开封府里告 了一纸文状,府把高俅断了二十脊杖,送配出界发放,东京城里人民不许容他在家宿食。

高俅无计奈何,只得来淮西,临淮州,投奔一个开赌坊的闲柳大郎,名唤柳世权。 他平生专好惜客养闲人,招纳四方干隔涝子。

高俅投托得柳大郎家,一住三年。 绑来哲宗天子因拜南郊,感得风调雨顺,放宽恩,大赦天下,那高俅在临淮州因得了 赦宥罪犯,思量要回东京。

这柳世权却和东京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仕是亲戚,写了一封书札,收拾些人 事盘缠,赍发高俅回东京投奔董将仕家过活。 当时高俅辞了柳大郎,背上包裹,离了临淮州,迤逦回到东京,迳来金梁桥下董生药 家下了这一封书。

董将仕一见高俅,看了柳世权来书,自肚里寻思道:“这高俅,我家如何安得着遮着 他?若是个志诚老实的人,可以容他在家出入,也教孩儿们学些好;他却是个帮闲破落 户,没信的人,亦且当初有过犯来,被断配的人,旧性必一肯改,若留住在家中,倒惹得 孩儿们不学好了。” 待不收留他,又撇不过柳大郎面皮,当时只得权且欢天喜地相留在家宿歇,每日酒食 管待。

住了十数日,董将仕思量出一个路数,将出一套衣服,写了一封书简,对高俅说道:“小人家下萤火之光,照人不亮,恐后误了足下。我转荐足下与小苏学士处,久后也得个 出身。

足下意内如何?” 高俅大喜,谢了董将仕。 董将仕使个人将着书简,引领高俅迳到学士府内。

门吏转报。 小苏学士出来见了高俅,看了来书。

知道高俅原是帮闲浮浪的人,心下想道:“我这里如何安着得他?不如做个人情,他 去驸王晋卿府里做个亲随;人都唤他做小王都太尉,他便欢喜这样的人。” 当时回了董将仕书札,留高俅在府里住了一夜。

次日,写了一封书呈,使个干人送高俅去那小王都太尉处。 这太尉乃是哲宗皇帝妹夫,神宗皇帝的驸马。

他喜爱风流人物,正用这样的人;一见小苏学士差人持书送这高俅来,拜见了便喜;收留高俅在府内做个亲随。 自此,高俅遭际在王都尉府中,出入如同家人一般。

自古道:“日远日疏,日亲日近。” 蚌一日,小王都太尉庆生辰,分付府中安排筵宴;专请小舅端王。

这端王乃是神宗天子第十一子,哲宗皇帝御弟,现掌东驾,排号九大王,是个聪明俊 俏人物。 这浮浪子弟门风帮闲之事,无一般不晓,无一般不会,更无一般不爱;即如琴棋书 画,无所不通,踢球打弹,品竹调丝,吹弹歌舞,自不必说。

当日,王都尉府中准备筵宴,水陆俱备。 请端王居中坐定,太尉对席相陪。

酒进数杯,食供两套,那端王起身净手,偶来书院里少歇,猛见书案上一对儿羊脂玉 碾成的镇纸狮子,极是做得好,细巧玲珑。 端王拿起狮子,不落手看了一回,道:“好!” 王都尉见端王心爱,便说道:“再有一个玉龙笔架,也是这个匠人一手做的,却不在 手头,明日取来,一并相送。”

端王大喜道:“深谢厚意;想那笔架必是更妙。”王都尉道:“明日取出来送至宫中 便见。”

端王又谢了。 两个依旧入席。

饮宴至暮,尽醉方散。 端王相别回宫去了。

次日,小王都太尉取出玉龙笔架和两个镇纸玉狮子,着一个小靶子盛了,用黄罗包袱 包了,写了一封书呈,却使高俅送去。 高俅领了王都尉钧旨,将着两般玉玩器,怀中揣着书呈,迳投端王宫中来。

把门官吏转报与院公。 没多时,院公出来问道:“你是那个府里来的人?” 高俅施礼罢,答道:“小人是王驸马府中特送玉玩器来进大王。”

院公道:“殿下在庭心里和小逼门踢气球,你自过去。” 高俅道:“相烦引进。”

院公引到庭门。 高俅看时,见端王头戴软纱唐巾;身穿紫绣龙袍;腰系文武双穗条;把绣龙袍前襟拽 起扎揣在条儿边;足穿一双嵌金线飞凤靴;三五个小逼门相伴着蹴气球。

高俅不敢过去冲撞,立在从人背后伺侯。 也是高俅合当发迹,时运到来;那个气球腾地起来,端王接个不着,向人丛里直滚到 高俅身边。

那高俅见气球来,也是一时的胆量,使个“鸳鸯拐,”踢还端王。 端王见了大喜,便问道:“你是甚人?” 高俅向前跪下道:“小的是王都尉亲随;受东人使令,送两般玉玩器来进献大王。

有 书呈在此拜上。” 端王听罢,笑道:“姐夫真如此挂心?” 高俅取出书呈进上。

端王开盒子看了玩器。 都递与堂候官收了去。

那端王且不理玉玩器下落,却先问高俅道:“你原来会踢气球?你唤做甚么?”高俅 叉手跪覆道:“小的叫高俅,胡乱踢得几脚。” 端王道:“好,你便下场来踢一回耍。”

高俅拜道:“小的是何等样人,敢与恩王下脚!” 端王道:“这是齐云社,名为天下圆,但何伤。” 高俅再拜道:“怎敢。”

三回五次告辞,端王定。

3.水浒传的古文 越多越好

第十八回 美髯公智稳插翅虎 宋公明私放晁天王(描写宋江) 看那人时,怎生模样, 但见: 眼如丹凤,眉似卧蚕。

滴溜溜两耳悬珠,明皎皎双睛点漆。唇方口正,髭须地 阁轻盈;额阔顶平,皮肉天仓饱满。

坐定时浑如虎相,走动时有若狼形。年及三旬, 有养济万人之度量;身躯六尺,怀扫除四海之心机。

志气轩昂,胸襟秀丽。刀笔敢 欺萧相国,声名不让孟尝君。

那押司姓宋,名江,表字公明,排行第三,祖居郓城县宋家村人氏。为他面黑 身矮,人都唤他做黑宋江;又且于家大孝,为人仗义疏财,人皆称他做孝义黑三郎。

上有父亲在堂,母亲早丧,下有一个兄弟,唤做铁扇子宋清,自和他父亲宋太公在 村中务农,守些田园过活。这宋江自在郓城县做押司。

他刀笔精通,吏道纯熟,更 兼爱习枪棒,学得武艺多般。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,但有人来投奔他的,若高 若低,无有不纳,便留在庄上馆谷,终日追陪,并无厌倦;若要起身,尽力资助, 端的是挥霍,视金似土。

人问他求钱物,亦不推托,且好做方便,每每排难解纷, 只是周全人性命。如常散施棺材药饵,济人贫苦,?人之急,扶人之困,以此山东、河北闻名,都称他做及时雨;却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,能救万物。

曾有一 首《临江仙》赞宋江好处: 起自花村刀笔吏,英灵上应天星,疏财仗义更多能。事亲行孝敬,待士有声名。

济弱扶倾心慷慨,高名水月双清。及时甘雨四方称,山东呼保义,豪杰宋公明。

第十三回 急先锋东郭争功 青面兽北京斗武(杨志比武) 梁中书起身,走出阶前来,从人移转银交椅,直到月台栏干边放下,梁中书坐 定,左右祗候两行,唤打伞的撑开那把银葫芦顶茶褐罗三檐凉伞来,盖定在梁中书 背后。将台上传下将令,早把红旗招动。

两边金鼓齐鸣,发一通擂,去那教场中两 阵内,各放了个炮。炮响处,索超跑马入阵内,藏在门旗下;杨志也从阵里跑马入 军中,直到门旗背后。

将台上又把黄旗招动,又发了一通擂,两军齐呐一声喊;教 场中谁敢做声,静荡荡的;再一声锣响,扯起净平白旗,两下众官没一个敢走动胡 言说话,静静地立着。 将台上又把青旗招动,只见第三通战鼓响处,去那左边阵内门旗下看看分开, 鸾铃响处,正牌军索超出马直到阵前,兜住马,拿军器在手,果是英雄豪杰。

但见: 头带一顶熟钢狮子盔,脑后斗大来一颗红缨;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,腰系一条镀 金兽面束带,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;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,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颔 带;下穿一双斜皮气跨靴;左带一张弓,右悬一壶箭;手里横着一柄金蘸斧;坐下 李都监那匹惯战能征雪白马。看那马时,又是一匹好马。

但见: 色按庚辛,仿佛南山白额虎;毛堆腻粉,如同北海玉麒麟。冲得阵,跳得溪, 喜战鼓,性如君子;负得重,走得远,惯嘶风,必是龙媒。

胜如伍相梨花马,赛过 秦王白玉驹。 左阵上急先锋索超兜住马,?着金蘸斧,立马在阵前。

右边阵内门旗下看看分开,鸾铃响处,杨志提手中枪出马,直至阵前,勒住马, 横着枪在手,果是勇猛。但见头戴一顶铺霜耀日镔铁盔,上撒着一把青缨;身穿一 副钩嵌梅花榆叶甲,系一条红绒打就勒甲绦,前后兽面掩心;上笼着一领白罗生色 花袍,垂着条紫绒飞带;脚登一双黄皮衬底靴;一张皮靶弓,数根凿子箭;手中挺 着浑铁点钢枪;骑的是梁中书那匹火块赤千里嘶风马。

看那马时,又是匹无敌的好 马。但见: ?分火焰,尾摆朝霞。

浑身乱扫胭脂,两耳对攒红叶。侵晨临紫塞,马蹄迸四 点寒星;日暮转沙堤,就地滚一团火块。

休言南极神驹,真乃寿亭赤兔。 右阵上青面兽杨志拈手中枪,勒坐下马,立于阵前,两边军将暗暗地喝采,虽不知 武艺如何,先见威风出众。

正南上旗牌官拿着销金令字旗,骤马而来,喝道:“奉相公钧旨,教你两个俱 各用心,如有亏误处,定行责罚;若是赢时,多有重赏。”二人得令,纵马出阵, 都到教场中心,两马相交,二般兵器并举。

索超忿怒,抡手中大斧,拍马来战杨志; 杨志逞威,拈手中神枪,来迎索超。两个在教场中间,将台前面,二将相交,各赌 平生本事。

一来一往,一去一回,四条臂膊纵横,八只马蹄撩乱。但见: 征旗蔽日,杀气遮天。

一个金蘸斧直奔顶门,一个浑铁枪不离心坎。这个是扶 持社稷?沙门,托塔李天王;那个是整顿江山掌金阙,天蓬大元帅。

一个枪尖上吐 一条火焰,一个斧刃中迸几道寒光。那个是七国中袁达重生,这个是三分内张飞出 世。

一个是巨灵神忿怒,挥大斧劈碎山根;一个如华光藏生嗔,仗金枪搠开地府。 这个圆彪彪睁开双眼,?查查斜砍斧头来;那个必剥剥咬碎牙关,火焰焰摇得枪杆 断。

各人窥破绽, 那放半些闲。 两个斗到五十余合,不分胜败。

月台上梁中书看得呆了,两边众军官看了,喝采不 迭,阵面上军士们递相厮觑道:“我们做了许多年军,也曾出了几遭征,何曾见这 等一对好汉厮杀!”李成、闻达在将台上,不住声叫道:“好斗!”闻达心上只恐 两个内伤了一个,慌忙招呼旗牌官,拿着令字旗,与他分了。将台上忽的一声锣响, 杨志和索超斗到是处,各自要争功,那里肯回马。

旗牌官飞来叫道:“两个好汉歇 了,相公有令。”杨志、索超方才收。

4.水浒传古文版(带译)

话说这卢俊义虽是了得,却不会水;被浪里白条张顺扳翻小船,到撞下水去。

张顺却在水底下拦腰抱住,钻过对岸来。 只见岸上早点起火把,有五六十人在那里等,接上岸来,团团团住,解了腰刀,尽脱了湿衣服,便要将索绑缚。

只见神行太保戴宗传令,高叫将来:「不得伤犯了卢员外贵体!」 只见一人捧出一袱锦衣绣袄与卢俊义穿了。只见八个小喽罗抬过一乘轿。

推卢员外上轿便行。只见远远地早有二三十对红纱灯笼,照著一簇人马,动著鼓乐,前来迎接;为头宋江,吴用,公孙胜,后面都是众头领。

只见一齐下马。卢俊义慌忙下轿,宋江先跪,后面众头领排排地都跪下。

卢俊义亦跪在地下道:「既被擒捉,只求早死!」宋江道:「且请员外上轿。」众人一齐上马,动著鼓乐,迎上三关,直到忠义堂前下马,请卢俊义到厅上,明晃晃地点著灯烛。

宋江向前陪话,道:「小可久闻员外大名,如雷贯耳;今日幸得拜识,大慰平生!却才众兄弟甚是冒渎,万乞恕罪。」吴用向前道:「昨奉兄长之命,特今吴某亲诣门墙,以卖卦为由,赚员外上山,共聚大义,一同替天行道。

」宋江便请卢俊义坐第一把交椅。卢俊义大笑道:「卢某昔日在家,实无死法;卢某今日到此,并无生望。

要杀便杀,何得相戏!」宋江陪笑道:「岂敢相戏?实慕员外盛德,要从实难!」吴用道:「来日却又商议。」当时置酒备食管待。

卢俊义无计奈何,只得默默饮数杯,小喽罗请去后堂歇了。次日,宋江杀牛宰马,大排筵宴,请出卢员外来赴席;再三再四偎留在中间坐了。

酒至数巡,宋江起身把盏陪话道:「夜来甚是冲撞,幸望宽恕。虽然山寨窄小,不堪歇马,员外可看『忠义』二字之面。

宋江情愿让位,休得推却。」卢俊义道:「咄!头领差矣!卢某一身无罪,薄有家私;生为大宋人,死为大宋鬼!若不提起『忠义』两字,今日还胡乱饮此一杯;若是说起『忠义』来时,卢某头颈热血可以便溅此处!」吴用道:「员外既然不肯,难道逼勒?只留得员外身,留不得员外。

只是众兄弟难得员外到;既然不肯入夥,且请小寨略住数日,却送回还宅。」卢俊义道:「头领既留卢某不住,何不便放下山?实恐家中老小不知这般消息。

」吴用道:「这事容易,先教固送了车仗回去,员外迟去几日,却何妨?」吴用便问李都管:「你的车仗货物都有麽?」李固应道:「一些儿不少。」宋江叫取两个大银,把与李固;两个小钱,打发当值的那十个车脚,共与他白银十两。

众人拜谢。卢俊义分付李固道:「我的苦,你都知了;你回家中说与娘子,不要忧心。

我若不死,可以回来。」李固道:「头领如此错爱,主人多住两月,但不妨事。

」辞了。便下忠义堂去。

吴用随即起身说道:「员外宽心少坐,小生发送字都管下山便来。」 吴用一骑马,原先到金沙滩等候。

少刻,李固和两个当值的并车仗头口人伴都下山来。吴用将引五百小喽罗围在两边,坐在柳阴树下,便唤李固近前说道:『你的主人已和我们商议定了,今坐第二把交椅。

此乃未曾上山时预先写下四句反诗在家里壁上。我叫你们知道:壁下三十八个字,每一句头上出一个字。

「芦花滩上有扁舟」,头上「芦」字,「俊杰黄昏独自游」,头上「俊」字;「义士手提三尺剑」,头上「义」字;「反时斩逆臣头」,头上「反」字:这四句诗包藏「卢俊义反」四字。今日上山,你们怎知?本待把你众人杀了,显得我梁山泊行短。

今日姑放你们回去,便可布告京城:主人决不回来!』李固等只顾下拜。吴用教把船送过渡口,一行人上路奔回北京。

话分两头。不说李固等归家。

且说吴用回到忠义堂上,再入筵席,各自默默饮酒,至夜而散。次日,山寨里再排筵会庆贺。

卢俊义道:「感承众头领不杀;但卢某杀了倒好罢休,不杀便是度日如年;今日告辞。」宋江道:「小可不才,幸识员外;来宋江体已备一小酌,对面论心一会,望勿推却。

」又过了一日。次日,宋江请;次日,吴用请;又次日,公孙胜请。

话休絮烦;三十余个上厅头领每日轮一个做筵席。光阴荏苒,日月如流,早过一月有余。

卢俊义性发,又要告别。宋江道:「非是不留员外,争奈要回;来日忠义堂上安排薄酒送行。

」次日,宋江又梯己送路。只见众领领都道:『俺哥哥敬员外十分,俺等众人当敬员外十二分!偏我哥哥饯行便吃:「砖儿何厚,瓦儿何薄!」』李逵在内大叫道:「我受了多少气闷,直往北京请得你来,却不容我饯行了去;我和你眉尾相结,性命相扑!」吴学究大笑道:「不曾见这般请客的,我劝员外鉴你众薄意,再住几时。

」更不觉又过四五日。卢俊义坚意要行。

只见神机军师朱武将引一班头领直到忠义堂上,开话道:「我等虽是以次弟兄,也曾与哥哥出气力,偏我们酒中藏著毒药?卢员外若是见怪,不肯吃我们的,我自不妨,只怕小兄弟们做出事来,老大不便!」吴用起身便道:『你们都不要烦恼,我与你央及员外再住几时,有何不可?常言道:「将酒劝人,本无恶意。」』卢俊义抑众人不过,只得又住了几。

前后却好三五十日。自离北京是五月的话,不觉在梁山泊早过了两个多月。

但见金风淅淅,玉露冷冷,早是深秋时分。卢俊义一心要归,对宋江诉说。

宋江笑道:「。

5.水浒传前三回文言文版摘抄

青松屈曲,翠柏阴森。门悬敕额金书,户列灵符玉篆。虚皇坛畔,依稀垂柳名花;炼药炉边,掩映苍松老桧。左壁厢天丁力士,参随着大乙真君;右势下玉女金童,簇捧定紫微大帝。披发仗剑,北方真武踏龟蛇;权履顶冠,南极老人伏龙虎。前排二十八宿星君,后列三十二帝天子。阶砌下流水语谩,墙院后好山环绕。鹤生丹顶,龟长绿毛。树梢头献果苍猿,莎草内衔芝白鹿。三清殿上,呜金钟道士步虚;四圣堂前,敲玉磐真人礼斗,献香台砌,彩霞光射碧琉璃;召将瑶坛,赤日影摇红玛淄。早来门外祥云现,疑是天师送老君。

当下上至住持真人,下及道童侍从,前迎后引,接至三清殿上,请将诏书居中供养着。洪大尉便间监宫真人道:“天师今在何处?”住持真人向前享道:“好教大尉得知:这代祖师号曰虚靖天师,性好清高,倦于迎送,自向尤虎山顶,结一茅庵,修真养性,因此下住本宫。”太尉道:“目今天子宣诏,如何得见?”真人答道:“吝享已诏敕权供在殿上,贫道等亦不敢开读。且请大尉到方丈献茶,再烦汁议。”当时将丹诏供养在三清殴上,与众官都到方丈,太尉居中坐下,执事人等献茶,就进斋供,水陆俱备。

李逵依着他,真个转过那山,忽见路傍有一所庄院。只听的庄里大闹,李逵闯将进去,却是十数个人,都执棍棒器械,在那里打桌击凳,把家火什物,打的粉碎。内中一个大汉骂道:"老牛子,快把女儿好好地与我做浑家,万事干休;若说半个不字,教你们都是个死!"李逵从外入来,听了这几句说话,心如火炽,口似猓生,喝道:"你这伙鸟汉,如何强要人家女儿?"那伙人嚷道:"我们是要他女儿,干你屁事!"李逵大怒,拔出板斧砍去。好生作怪,却是不禁砍,只一斧,砍翻了两三个。那几个要走,李逵赶上,一连六七斧,砍的七颠八倒,横满地;单只走了一个,望外跑去了。

李逵抢到里面,只见两扇门儿紧紧地闭着,李逵一脚踢开,见里面有个白发老儿,和一个老婆子在那里啼哭。见李逵抢入来,叫道:"不好了,打进来了!"李逵大叫道:"我是路见不平的。前面那伙鸟汉,被我都杀了,你随我来看。"那老儿战战兢兢的跟出来看了,反扯住李逵道:"虽是除了凶人,须连累我吃官司。"李逵笑道:"你那老儿,也不晓得“黑爷爷”。我是梁山泊“黑旋风”李逵,见今同宋公明哥哥,奉诏征讨田虎。他每见在城中酒,我不耐烦,出来闲走。莫说那几个鸟汉,就是杀了几千,也打甚么鸟不禁?"那老儿方揩泪道:"恁般却是好也!请将军到里面坐地。"李逵走进去,那边已摆上一桌子酒馔。

话说钮文忠见盖州已失,只得奔走出城,与同于玉麟,郭信,盛本,桑英保护而行,正撞着李逵,鲁智深,领步兵截住去路。李逵高叫道:"俺奉宋先锋将令,等候你这伙败撮鸟多时了!"轮双斧杀来,手起斧落,早把郭信,桑英砍翻。钮文忠吓得魂不附体,措手不及,被鲁智深一禅杖,连盔带头,打得粉碎,撞下马去。二百余人,杀个尽绝。只被于玉麟,盛本,望刺斜里死命撞出去了。鲁智深道:"留下那两个驴头罢!等他去报信。"仍割下三颗首级,夺得鞍马盔甲,一迳进城献纳。

且说宋江大队人马,入盖州城,便传下将令,先教收灭火,不许伤害居民。众将都来献功。宋先锋教军士将首级号令各门。天明出榜,安抚百姓。将三军人马,尽数收入盖州屯驻,赏劳三军诸将。功绩簿上,标写石秀,时迁,解珍,解宝功次。一面写表申奏朝廷,得了盖州,尽将府库财帛金宝,解赴京师,写书由呈宿太尉。此时腊月将终,宋江料理军务,不觉过了三四日,忽报张清病可,同安道全来参见听用。宋江喜道:"甚好。明日是宣和五年的元旦,却得聚首。"

6.写出《水浒传》第一回的文言文和白话文

《水浒传》原著即是白话文的方式叙述,以下为原著第一回。

第一回 张天师祈禳瘟疫 洪太尉误走妖魔话说大宋仁宗天子在位,嘉祐三年三月三日五更三点,天子驾坐紫宸殿,受百官朝贺。但见:祥云迷凤阁,瑞气罩龙楼。

含烟御柳拂旌旗,带露宫花迎剑戟。天香影里,玉簪朱履聚丹墀;仙乐声中,绣袄锦衣扶御驾。

珍珠帘卷,黄金殿上现金轝,凤羽扇开,白玉阶前停宝辇。隐隐净鞭三下响,层层文武两班齐。

当有殿头官喝道:“有事出班早奏,无事卷帘退朝。”只见班部丛中,宰相赵哲、参政文彦博出班奏曰:“目今京师瘟疫盛行,伤损军民甚多。

伏望陛下释罪宽恩,省刑薄税,祈禳天灾,救济万民。”天子听奏,急敕翰林院随即草诏,一面降赦天下罪囚,应有民间税赋,悉皆赦免;一面命在京宫观寺院,修设好事禳灾。

不料其年瘟疫转盛,仁宗天子闻知,龙体不安,复会百官计议。向那班部中,有一大臣,越班启奏。

天子看时,乃是参知政事范仲淹,拜罢起居,奏曰:“目今天灾盛行,军民涂炭,日夕不能聊生。以臣愚意,要禳此灾,可宣嗣汉天师星夜临朝,就京师禁院,修设三千六百分罗天大醮,奏闻上帝,可以禳保民间瘟疫。”

仁宗天子准奏,急令翰林学士草诏一道,天子御笔亲书,并降御香一炷,钦差内外提点殿前太尉洪信为天使,前往江西信州龙虎山,宣请嗣汉天师张真人星夜来朝,祈禳瘟疫。就金殿上焚起御香,亲将丹诏付与洪太尉,即便登程前去。

洪信领了圣敕,辞别天子,背了诏书,盛了御香,带了数十人,上了铺马,一行部队,离了东京,取路径投信州贵溪县来。但见:遥山叠翠,远水澄清。

奇花绽锦绣铺林,嫩柳舞金丝拂地。风和日暖,时过野店山村;路直沙平,夜宿邮亭驿馆。

罗衣荡漾红尘内,骏马驰驱紫陌中。且说太尉洪信赍擎御诏,一行人从,上了路途,不止一日,来到江西信州。

大小官员,出郭迎接。随即差人报知龙虎山上清宫住持道众,准备接诏。

次日,众位官同送太尉到于龙虎山下,只见上清宫许多道众,鸣钟击鼓,香花灯烛,幢幡宝盖,一派仙乐,都下山来迎接丹诏,直至上清宫前下马。太尉看那宫殿时,端的是好座上清宫!但见:青松屈曲,翠柏阴森。

门悬敕额金书,户列灵符玉篆。虚皇坛畔,依稀垂柳名花;炼药炉边,掩映苍松老桧。

左壁厢天丁力士,参随着太乙真君;右势下玉女金童,簇捧定紫微大帝。披发仗剑,北方真武踏龟蛇;趿履顶冠,南极老人伏龙虎。

前排二十八宿星君,后列三十二帝天子。阶砌下流水潺ؽ。

墙院后好山环绕。鹤生丹顶,龟长绿毛。

树梢头献果苍猿,莎草内衔芝白鹿。三清殿上,击金钟道士步虚;四圣堂前,敲玉罄真人礼斗。

献香台砌,彩霞光射碧琉璃;召将瑶坛,赤日影摇红玛瑙。早来门外祥云现,疑是天师送老君。

当下上自住持真人,下及道童侍从,前迎后引,接至三清殿上,请将诏书居中供养着。洪太尉便问监宫真人道:“天师今在何处?”住持真人向前禀道:“好教太尉得知:这代祖师,号曰虚靖天师,性好清高,倦于迎送,自向龙虎山顶,结一茅庵,修真养性。

因此不住本宫。”太尉道:“目今天子宣诏,如何得见?”真人答道:“容禀:诏敕权供在殿上,贫道等亦不敢开读。

且请太尉到方丈献茶,再烦计议。”当时将丹诏供养在三清殿上,与众官都到方丈。

太尉居中坐下,执事人等献茶,就进斋供,水陆俱备。斋罢,太尉再问真人道:“既然天师在山顶庵中,何不着人请将下来相见,开宣丹诏。”

真人禀道:“这代祖师,虽在山顶,其实道行非常,能驾雾兴云,踪迹不定。贫道等如常亦难得见,怎生教人请得下来?”太尉道:“似此如何得见?目今京师瘟疫盛行,今上天子特遣下官赍捧御书丹诏,亲奉龙香,来请天师,要做三千六百分罗天大醮,以禳天灾,救济万民。

似此怎生奈何?”真人禀道:“天子要救万民,只除是太尉办一点志诚心,斋戒沐浴,更换布衣,休带从人,自背诏书,焚烧御香,步行上山礼拜,叩请天师,方许得见。如若心不志诚,空走一遭,亦难得见。”

太尉听说,便道:“俺从京师食素到此,如何心不志诚。既然恁地,依着你说,明日绝早上山。”

当晚各自权歇。次日五更时分,众道士起来,备下香汤,请太尉起来沐浴,换了一身新鲜布衣,脚下穿上麻鞋草履,吃了素斋,取过丹诏,用黄罗包袱背在脊梁上,手里提着银手炉,降降地烧着御香,许多道众人等,送到后山,指与路径。

真人又禀道:“太尉要救万民,休生退悔之心,只顾志诚上去。”太尉别了众人,口诵天尊宝号,纵步上山来。

将至半山,望见大顶直侵霄汉,果然好座大山!正是:根盘地角,顶接天心。远观磨断乱云痕,近看平吞明月魄。

高低不等谓之山,侧石通道谓之岫,孤岭崎岖谓之路,上面平极谓之顶。头圆下壮谓之峦,藏虎藏豹谓之穴,隐风隐云谓之岩,高人隐居谓之洞。

有境有界谓之府,樵人出没谓之径,能通车马谓之道,流水有声谓之涧,古渡源头谓之溪,岩崖滴水谓之泉。左壁为掩,右壁为映。

出的是云,纳的是雾。锥尖像小,崎峻似峭,悬空似险,削Ø如平。

千峰竞秀,万壑争流,瀑布斜飞,藤萝倒挂。虎啸时风生谷口,猿啼时月坠山腰。

恰似青黛染成千块玉,。

7.水浒传第一回的文言文和白话文

话说故宋,哲宗皇帝在时,其时去仁宗天子已远,东京,开封府,汴梁,宣武军便有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,姓高,排行第二,自小不成家业,只好刺枪使棒,最是得好脚气球。

京师人口顺,不叫高二,却都叫他做高球。 绑来发迹,便将气球那字去了“毛傍”,添作“立人”,改作姓高,名俅。

这人吹弹歌舞,刺枪使棒,相扑顽耍,亦胡乱学诗书词赋;若论仁义礼智,信行忠良,却是不会,只在东京城里城外帮闲。 因帮了一个生铁王员外儿子使钱,每日三瓦两舍,风花雪月,被他父亲在开封府里告了一纸文状,府把高俅断了二十脊杖,送配出界发放,东京城里人民不许容他在家宿食。

高俅无计奈何,只得来淮西,临淮州,投奔一个开赌坊的闲柳大郎,名唤柳世权。 他平生专好惜客养闲人,招纳四方干隔涝子。

高俅投托得柳大郎家,一住三年。 绑来哲宗天子因拜南郊,感得风调雨顺,放宽恩,大赦天下,那高俅在临淮州因得了赦宥罪犯,思量要回东京。

这柳世权却和东京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仕是亲戚,写了一封书札,收拾些人事盘缠,赍发高俅回东京投奔董将仕家过活。 当时高俅辞了柳大郎,背上包裹,离了临淮州,迤逦回到东京,迳来金梁桥下董生药家下了这一封书。

董将仕一见高俅,看了柳世权来书,自肚里寻思道:“这高俅,我家如何安得着遮着他?若是个志诚老实的人,可以容他在家出入,也教孩儿们学些好;他却是个帮闲破落户,没信的人,亦且当初有过犯来,被断配的人,旧性必一肯改,若留住在家中,倒惹得孩儿们不学好了。” 待不收留他,又撇不过柳大郎面皮,当时只得权且欢天喜地相留在家宿歇,每日酒食管待。

住了十数日,董将仕思量出一个路数,将出一套衣服,写了一封书简,对高俅说道:“小人家下萤火之光,照人不亮,恐后误了足下。我转荐足下与小苏学士处,久后也得个出身。

足下意内如何?” 高俅大喜,谢了董将仕。 董将仕使个人将着书简,引领高俅迳到学士府内。

门吏转报。 小苏学士出来见了高俅,看了来书。

知道高俅原是帮闲浮浪的人,心下想道:“我这里如何安着得他?不如做个人情,他去驸王晋卿府里做个亲随;人都唤他做小王都太尉,他便欢喜这样的人。” 当时回了董将仕书札,留高俅在府里住了一夜。

次日,写了一封书呈,使个干人送高俅去那小王都太尉处。 这太尉乃是哲宗皇帝妹夫,神宗皇帝的驸马。

他喜爱风流人物,正用这样的人;一见小苏学士差人持书送这高俅来,拜见了便喜;收留高俅在府内做个亲随。 自此,高俅遭际在王都尉府中,出入如同家人一般。

自古道:“日远日疏,日亲日近。” 蚌一日,小王都太尉庆生辰,分付府中安排筵宴;专请小舅端王。

这端王乃是神宗天子第十一子,哲宗皇帝御弟,现掌东驾,排号九大王,是个聪明俊俏人物。 这浮浪子弟门风帮闲之事,无一般不晓,无一般不会,更无一般不爱;即如琴棋书画,无所不通,踢球打弹,品竹调丝,吹弹歌舞,自不必说。

当日,王都尉府中准备筵宴,水陆俱备。 请端王居中坐定,太尉对席相陪。

酒进数杯,食供两套,那端王起身净手,偶来书院里少歇,猛见书案上一对儿羊脂玉碾成的镇纸狮子,极是做得好,细巧玲珑。 端王拿起狮子,不落手看了一回,道:“好!” 王都尉见端王心爱,便说道:“再有一个玉龙笔架,也是这个匠人一手做的,却不在手头,明日取来,一并相送。”

端王大喜道:“深谢厚意;想那笔架必是更妙。”王都尉道:“明日取出来送至宫中便见。”

端王又谢了。 两个依旧入席。

饮宴至暮,尽醉方散。 端王相别回宫去了。

次日,小王都太尉取出玉龙笔架和两个镇纸玉狮子,着一个小靶子盛了,用黄罗包袱包了,写了一封书呈,却使高俅送去。 高俅领了王都尉钧旨,将着两般玉玩器,怀中揣着书呈,迳投端王宫中来。

把门官吏转报与院公。 没多时,院公出来问道:“你是那个府里来的人?” 高俅施礼罢,答道:“小人是王驸马府中特送玉玩器来进大王。”

院公道:“殿下在庭心里和小逼门踢气球,你自过去。” 高俅道:“相烦引进。”

院公引到庭门。 高俅看时,见端王头戴软纱唐巾;身穿紫绣龙袍;腰系文武双穗条;把绣龙袍前襟拽起扎揣在条儿边;足穿一双嵌金线飞凤靴;三五个小逼门相伴着蹴气球。

高俅不敢过去冲撞,立在从人背后伺侯。 也是高俅合当发迹,时运到来;那个气球腾地起来,端王接个不着,向人丛里直滚到高俅身边。

那高俅见气球来,也是一时的胆量,使个“鸳鸯拐,”踢还端王。 端王见了大喜,便问道:“你是甚人?” 高俅向前跪下道:“小的是王都尉亲随;受东人使令,送两般玉玩器来进献大王。

有书呈在此拜上。” 端王听罢,笑道:“姐夫真如此挂心?” 高俅取出书呈进上。

端王开盒子看了玩器。 都递与堂候官收了去。

那端王且不理玉玩器下落,却先问高俅道:“你原来会踢气球?你唤做甚么?”高俅叉手跪覆道:“小的叫高俅,胡乱踢得几脚。” 端王道:“好,你便下场来踢一回耍。”

高俅拜道:“小的是何等样人,敢与恩王下脚!” 端王道:“这是齐云社,名为天下圆,但何伤。” 高俅再拜道:“怎敢。”

三回五次告辞,端王定要他,高俅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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